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慕离惊得喜秤落地，“洛儿？你……竟是洛儿！”
玉颜起身扶住慕离，温婉笑道，“玉颜便是洛儿，洛儿便是玉颜，慕郎当真没有认出吗？”
慕离豆大的汗珠滚下，“这怎么可能！洛儿，玉颜呢？”
洛儿走至桌旁，倒出一杯喜酒，拿在手中把玩，“慕郎可曾记得，五年前踏青之时救下的白兔吗？第二天白兔不见了，可洛儿出现了，慕郎把洛儿带回家，治好伤娶了洛儿，而那一晚，你怀中的白兔便是洛儿。”
慕离连连摇头，“这怎么可能？这……”
洛儿饮下喜酒，又倒出一杯，“洛儿是兔妖，无法与人产子，唯有尽力对慕郎好来报答救命之恩。”
慕离用手敲了敲疼痛的额头，“你们分明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女子。”
洛儿悲哀的笑，“是啊，洛儿想多留在慕郎身边一些时日，便变作慕郎喜欢女子的模样，可是洛儿发现，越是这样，心越痛，即便是洛儿夺走的是自己的夫君，洛儿心里还是很痛，洛儿自知是洛儿，可慕郎却不知玉颜便是洛儿，你我不过五年，你便变心了，倘若再过五年，洛儿又要变作谁的模样来留住慕郎呢？洛儿累了。”
洛儿把酒倒进另一个杯中，端起送至慕离面前，“慕郎，今晚洞房花烛，你我喝杯交杯酒吧。”
洛儿的眼睛望着慕离，洛儿是妖，慕离无法拒绝，木讷的走过去，接过杯子，与洛儿的玉臂交织在一起，“忘了吧，慕郎，我只是你的一个梦。”
待慕离回神，为时已晚，酒已入喉。
春末，慕离入山踏青，在半山腰看见一只受伤的兔子，白色的皮毛，纯的像雪，唯有左边受伤的前腿一片殷红，还在流血……
幽暗的一处草丛中，洛儿半躺在玉颜的怀里。
“姐姐，你为他耗尽一世，真的值吗？”玉颜泪眼朦胧。
“颜儿，你不懂，他曾经救过我。”洛儿面色惨白，缓缓说道。
“可是姐姐，那一晚，狼裔已吸干了他的精魂，他已是死了的人，救活他便已是报过恩了。”
“可他救我在先，我又怎能忘恩负义。”
“可你耗尽修为的那一刻，你便不再是妖，只是一抹魂，滞留人间这么多年，日复一日受他阳气所伤，终有一日魂飞魄散，真的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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