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余光武的话音越来越低沉，面色却愈发的凝重，说到最后，握着茶杯的手指，都在微微地抖动。
古奇桢两手交抱在胸前，叹了口气说道：“能对一个怀胎七月的孕妇下此狠手，这得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啊，想想都令人不寒而栗。”
说着，转向钟骏扬又道：“骏扬，据苏家的人说，杀害栾宝珠的凶手，就是那个身着白裙、披头散发的鬼女。奇怪的是，案发之时，你不是正和疑似鬼女的女孩在一起吗？难道说之前，我们找错了方向？”
钟骏扬思忖着道：“古兄，关于这件事，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那个叫做江落黎的女孩，有着重大嫌疑，可是，偏巧我在审问她时，鬼女却突然现身，并且做下这样一起骇人听闻的凶案。难不成在桐城中，有着两个鬼女？也或者是鬼女……会分身术？”
“骏扬，你觉不觉得，今晚发生在苏家的这起凶案，与之前鬼女二人作案的时间上，有所不同。其他几起案子的案发时间，几乎无一例外地是在午夜，只有这次，天刚黑下来就动手，看起来，更像是故意为之，目的好像是在为那位江姑娘开脱。”
古奇桢说完，端起茶杯呷了口茶，满脸的深思之色。
钟骏扬皱紧了眉头，沉吟半晌方道：“如果按照古兄的推测，那么此次出手的人，就不应该是鬼女本人，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与鬼女一同作案的黑衣少年。两人身高相似，若是穿上相同的白衣，散开发髻，再带上面具，在黑暗中，被人错认为鬼女，也不是没有可能。”
停顿下，钟骏扬的眉头皱得更紧，几乎拧成了一个疙瘩，继续说道：“可是，江姑娘的弟弟江落曦和她瘫痪在床的父亲，并不曾出门，我们的人，一直守在江家的周围，直到此时，都没有撤回。”
“这就奇了怪了，”古奇桢嘀咕了一句，放下茶杯又道：“骏扬，以你今天与江姑娘的接触来看，她就是鬼女的可能性有多大？”
钟骏扬没有立刻开口，他回想着初见江落黎时，心中涌起的那种既亲切又熟悉的感觉，倘若能够让他选择，他真心希望江落黎只是一个平凡普通的姑娘，而不是那个人人畏惧的鬼女。
不过遗憾的是，钟骏扬没有选择的权利，最起码，身为府衙的捕头，理智永远占据着上风，感情用事，乃是做这一行的大忌。
钟骏扬摒弃掉心中的杂念，平静地开口道：“古兄，江姑娘就是鬼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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