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浅连续碰壁,没有办法,只能自己劝墨无痕。
但是皇帝并没有给她机会,一连多日夜宿书房,处理政务。不让唐浅离开凤栖宫,也不见唐浅。
到第六日的时候,唐浅几乎已经放弃要劝说墨无痕了。
她觉得很累,近日里都睡不着,体能几乎已经是极限,脑子里也混乱得厉害。
快要撑不下去了。
“鸢语,可有酒?”唐浅问道。
女官想了一会儿,“倒是有一些淡酒,是陛下平日偶尔会喝的,要奴婢为侯爷取来?”
唐浅摇头,“可有烈酒?”
北境长夜漫漫,她时常饮酒暖身。所以现在,以她的酒量,淡酒喝起来就像喝水一样。
“侯爷,这么晚了,烈酒伤身。”鸢语并不知道唐浅要靠烈酒才能入睡,只是单纯担心唐浅的身体。
“没事,我平日都这样。”唐浅刚开口,就听见墨无痕的声音。
“想不到,长宁侯还有深夜酗酒这个喜好。”皇帝不知什么时候进来,就站在门口。
女官上前,仔细为皇帝除去外袍后,皇帝走了过来。
唐浅不知是应该行礼还是如何,僵在那儿。墨无痕逼近过来,抬起唐浅的脸,仔细打量。
这么多天,为何还是那样瘦?甚至更加苍白了几分。
他明明已经吩咐鸢语好生照顾她了。
皇帝皱眉,“你今日,去找了安和?你们说了什么?”
……侯爷也不是没以身侍奉过陛下……
唐浅只看了一眼墨无痕的眼睛,就低垂下双眸,“微臣想请安和公主劝劝陛下,放臣出宫。”
“哦,安和怎么说?”墨无痕的拇指,轻轻描摹过唐浅的唇,姿态暧昧,仿佛还带着微妙的眷恋。
“公主她,拒绝了微臣。”唐浅实话实话,看见墨无痕笑了起来,似乎轻松了许多,才继续说下去,“公主说,等陛下厌了微臣,自然就会允许臣出宫,不必着急。”
说出这话的时候,唐浅感觉到了久违的难受。
她原本以为,她已经习惯了,就不会疼了。
唐浅感到墨无痕握着她的脖颈的手,僵硬了一下。
正当她以为,自己又说错什么话,惹墨无痕不高兴的时候,听见他开口。
“我不会厌你,唐浅。”墨无痕静静站在那里,俯下身子,直视着唐浅,这样说道,“这辈子都不会。”
一瞬间,仿佛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窗外的落雪,屋内燃烧的蜡烛,都寂静无声,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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