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杨山。”陈诚突然间开口。
“什么？”杨山似乎没有听清楚陈诚的话。
“你不是杨山。”陈诚的脸上找不到一丝笑容。
“我不是杨山？！”杨山吃惊地重复了一遍，他见到陈诚阴沉入水的脸色，心里微微一沉，“你说我不是杨山？那我是谁？”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为什么突然间问这个？”
“我说……”陈诚突然间瞪着杨山的眼睛，眼里藏着一丝怒气，直逼对方心神，“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张天明博士的委托，在……一辆出租车上？”杨山极力思索。
“灾难纪元的时候，备战军的军官是谁？”
“魏天。”
陈诚又盯了杨山的眼神看了一会，许久，他才突然间长吁一气：“老兄，不要责怪，实在是太诡异了……我有点瘆的慌，别见怪……”
“你怀疑我不是我？那我是谁？”
“鬼知道。”陈诚把头转向直升机的外头，看到前面的白云蓝天，看到底下连绵不绝的森林和溪流，“鬼知道，这里的人……哦，我是说反地球联合会的人太诡异了，我想不出词语来形容，反正就是——给人一种迷迷糊糊的不确定感，我甚至怀疑我不是不是给人植入思维控制了……”
陈诚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没有一个重点。杨山把目光看到直升机的螺旋桨上——哦，那不是螺旋桨，那是一个反重力式的发动机，牵引着直升机往上空处走，发动的时候在外面能听到轻微的嗡嗡声，在里头却什么也听不到，只看到空气稍微有些扭曲，有一些灰尘似乎被困在里面了，上下不停地晃动旋转。
“你怎么会怀疑到我身上？”
“老兄，鬼知道……我都说了——你一开始进来的时候很少讲话，很多东西你似乎比我明白，就像……就像我才是真正的外来人一样，我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你看看……沃克，马格诺……”
“你是想说约瑟夫吧？”
“啊……”
陈诚的话语戛然而止。
“约瑟夫，还有各色各样的约瑟夫在地球防御理事会，在联合国安理会，在国际科学研究院中……所以你甚至怀疑我，我没说错吧，老兄。”
陈诚张了张口，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换我我也这么想，老兄，你得相信我，我的镇定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目前还不能让你知晓……”杨山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腰间，暗袋里面的那个卫星电话，“你会知道的，老兄，会知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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