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琛是凌晨的时候输完液的，去找护士说把今天的吊针顺便也打了，被护士一顿训斥给赶了出来。
褚贺困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叫许言琛回家，他也不回去，最后被许言琛叫了车塞进车里送回家了。
许言琛不知道林暮远会不会来，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他也不敢去问，又怕林暮远万一来了找不到他，只好一个人在门诊门口蹲着。
北方冬日凌晨气温很低，门诊部大门开着，许言琛在冰凉的长椅上坐着，时不时出去看医院，手脚都冻的冰凉，，凉意侵透四肢百骸，像藤蔓植物一样顺着四肢向身上爬。
太阳出来的时候天色也不太明亮，橙黄色的阳光被笼罩在一层厚重的雾霾下，要透不透的，像隔着帘幕的美人。
许言琛去吃了早饭，回到门诊部，护士这才答应给他输液。
昨晚没睡好，醒来后又一直在外面等林暮远，许言琛坐到温暖的输液室才觉出冷，靠在椅子上昏昏沉沉。
林暮远来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坐在那儿愣住了，直愣愣地看了林暮远好久，林暮远也就那么望着他，眼神说不上是担忧还是愤怒，但总之脸色很不好。
“你不是快死了吗？”许言琛第一次听林暮远这么高声说话，一同输液的病人很多，都纷纷侧过头来看他们。
“你来了啊。”许言琛这才反应过来面前的林暮远是真的，高兴的想直接跑过去抱住他，但手上还连着吊针，走了两步只能又停下。
林暮远接到电话后连跟女孩家人道别都忘了，直接开车去了机场，偏偏飞到许言琛家那边的飞机班次不多，只有凌晨的，他就只好买了最近一班的飞机，早晨的时候才到，下了飞机就打车来了医院。找不到人想要给许言琛打电话，那边却关机了，在偌大的医院里转了很久才找到他，没想到那个电话里被人说快死了的人正好端端地坐在那儿输液，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林暮远转身就要走，许言琛急了，拔了针头就去追他，也顾不上旁边还有那么多人看着，抱着林暮远就不让他走。
“你别走。”许言琛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脸色不好，头发也乱糟糟的，像一条受欺负的流浪狗。
“你骗我。”林暮远低着头，不推开他，也没说别的。
“我不这样你能来吗？你都多长时间不跟我说话了，我也见不到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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