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看到九寒的时候愣了愣，他不会说话，“啊啊”地跟她比划什么。
“哑叔，你说什么？”
九寒站在车子前，车夫哑叔已经把尸体埋了起来，她探头看了尸体一眼，只看见了草席下面乌黑的面容。
哑叔侧身挡住了她的目光，眼中有些严厉。义正言辞的比划着手。九寒看得眼花缭乱，她扶额笑道：“哑叔慢点，我看不清了。”
蓝娅坐在牛车上，眼神冷淡的看着那个拄着铁锹的哑巴。
“哑叔，你继续说，怎么了？”
哑叔被定住一般，叹了口气摆摆手，用铁锹把泥土压实。招手示意九寒上车。
他的眼神很奇怪，九寒来不及看清他眼里是什么东西，就被蓝娅手一扬扯上了车。拉着她坐进自己怀里。
“坐这里。”
九寒的心砰砰跳着，心情沉重，无心探究蓝娅这个举动的深意。脑子里总是回忆起刚刚被哑叔卷着草席下葬的人。
心里一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蓝娅抱着她的手紧了一些，眉头紧锁，嘴唇紧抿。
她的手里扯着一块腰牌，想了想，把手松开放到了九寒面前。
九寒一愣，脑子里乱糟糟的，好像是被刚才的异常惊动了魂魄。但是她还没到莫名其妙就迁怒别人的地步。她眨了眨眼：“你这是干什么？”
蓝娅抿嘴，不自然的别开脸：“药费。”
“算你有良心啊！”那个牌子是金色的，上面画着黑色的花纹。九寒欢天喜地接过，无比给面子的咬了一口，“哇真金！好兄弟，够意思啊！”
“等你有一天走投无路，可以拿着这个牌子来找我。”蓝娅沉声说，“只要我在一天，我就——”
“你就怎的？以身相许？”九寒嘻嘻哈哈道，声音轻快，心情却逐渐沉重。
离得远远的，九寒就嗅到了空气中那一股子不自然的焦味。
秋叶落叶多，经常会有人烧落叶，这一次也是一样，但是这一次格外不寻常。九寒心头惴惴。一回头直接对上了蓝娅的眼睛。
她对蓝娅安抚一笑，解释道：“我们这里落叶太多，经常有人拿落叶烧火。如果落叶太多了，就会用这个堆在一起烤红薯。我一会儿去烤一个给你吃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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