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儒新送走了什么何老板李老板后，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喝口茶，便又来了个陈老板。
陈老板最近往经年茶馆跑得勤，三番五次地拿茶叶，但每一次绝对不多拿，沈儒新一时半会儿没也能琢磨出他是个什么个意思，只得招呼着他进茶室：“坐。”
陈老板这人搪塞不得，沈儒新拿了上好的茶叶招待着，泡了一壶上好的祁红毛峰，这才在陈老板对面坐下来：“陈老板，最近生意不错？”
“差不多，就想着多往你这跑几趟。”
大概是猜到了沈儒新话里的内在含义，陈老板也不愿跟他装什么孙子，直接把话撂明白了‘我就是没事往你这跑’。
沈儒新点了点头，一面给他倒茶，一面在心里琢磨着能聊些什么无关痛痒的话题，只可惜搜刮了一肠子，也没能憋出个什么。
在沈儒新云云打算往茶上边扯上几句时，手机忽然响了。
伴随着不怎么悦耳的铃声，沈儒新头一回觉得这铃声一点儿都不烦人，还带着‘观音救世’的意味，抬眼颇为抱歉地看了陈老板一眼，然后心安理得地拿起了旁边的手机。
登时心都上到了嗓子眼上。
——乐乐快餐店。
沈儒新在微不可查中吞了一口水，随即按下了接听键：“您好，我是沈儒新。”
“沈老板啊，就是那个顾临，那小伙子我看着还不错，谢谢您啊。”
“不必客气，”提心吊胆了一上午，整颗心总算是落了地：“倒是我得谢谢您了。”
沈儒新又笑着跟对方说了几句客套话，然后把对方的银行卡账号记下了，才把电话给挂了的。
“哟，这是……”
“我家小孩，”沈儒新毫不介意地朝陈老板笑了笑：“我跟您说过，他没身份证。”
陈老板眨了眨眼，似是在理解沈儒新这话里的所有含义，几十秒后，这个有些食古不化的老古董总算开了窍，换上了一副‘我懂了’的样子点了点头，端起跟前的茶喝了下去。
“你是真看上他了啊。”
“算不上。”
沈儒新垂着脸，陈老板愣是没看出他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反正……就先这么着吧。”
“你替他找工作，瞒着他呢？”
“嗯，”沈儒新倒是没有丝毫掩饰地应下了：“不瞒着他，这孩子的自尊心受得了么？他在外头碰壁也没说过一声。”
沈儒新说着，止不住想起那张‘生死状’，忍不住皱了皱眉，可任凭他有千般万般的情绪，最终在顾临那副‘我不想给你添麻烦’的表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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