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穆辰一回国便直接去了公司。现在的穆氏已经乱成一团,各方利益互相扯皮,急需个能主持大局的人。穆辰虽然年轻,却是穆海唯一的儿子。就算是走过场,那也得让他人在场。
虽说的回国联系,但穆辰真的回国后,却是连给季卿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见面了。
上一次说好的接风似乎成了遥遥无期的承诺,甚至连季卿都没想到,他再次见到穆辰,竟是在穆海的葬礼上。
当天天色并不好,灰蒙蒙的,甚至还下了点小雨。穆海就在墓碑前,站得笔直,看着前来吊唁的人一个接一个地献上花圈,紧紧抿着唇角,一言不发。
整个葬礼上压抑得可怕,穆辰以为自己会哭,但他没有。自回国以来,他便一刻不停地连轴转着,穆家、公司、警方……等等等等,太多地方都需要他出面,太多的事情等着他来处理,连每天的睡眠时间都少得可怜,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用来悲伤和哭泣。
不过短短几天时间,穆辰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着,下巴上长出青涩的胡茬,脸部的轮廓却更加坚毅。
这一切都被季卿都看在眼里,或许灾难真的能让人成长,几天中,季卿眼睁睁看着穆辰收敛起身上的天真和率性,被逼着变得沉稳和老练。
哀乐响起,墓碑上穆海的黑白照片无声地注视着众人。
葬礼过后,季卿是在墓地旁的树林里找到穆辰的。
季卿到时,穆辰正狠狠吸了口烟,呼气时,鼻尖青烟缭绕。香烟缓解了些压力,穆辰才重重舒了口气。
按理说,这里是禁止抽烟的,但穆辰实在太累了。一支烟抽完,穆辰抬头,正看到季卿缓缓向自己走来。
“还好吗?”季卿问,脸上满是关切之色。
这几天下来,穆辰见过了形形色色的人,也见过了各式各样的嘴脸。正因如此,才更知发自真心的关心是多么难得。
把烟头掐了,穆辰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撑得住,死不了。”
这是自穆海死后,季卿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穆辰。穆辰整个人苍老了不少,与曾经照片上的阳光少年大相径庭。大概是缺少睡眠的缘故,穆辰眼眶下一片乌青甚是明显,季卿看着有些心疼。
“都处理完了吗?”季卿问,他指的自然是穆氏的一堆事。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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