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衣服?
这衣服!
少年弹钢琴的样子浮现在苏小沫脑海中,这是顾澜在给白雪公主伴奏的时候穿的衣服!
苏小沫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第一眼看它就觉得不对劲。
安言为什么穿顾澜的衣服?!
男人好像是看出了她的惊诧,眸中的光芒更盛了,好像整个银河系都装进去了一样,声音恣意而张狂,带着不可一世的贵族之气"沫沫,天下都是我的……"
天下都是我的……
明白吗?只要我想,世界都攥在我的手中,现在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没有什么可惊诧的。
不知怎么的,这句话像是一个咒语,刺的苏小沫太阳穴都疼了起来,胳膊不受控制的将安言推开,灯影被推的有些摇晃,自己又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
当苏小沫因为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而慌张的时候,整个人却被卷入了一双黑暗阴鸷的眼眸,明明刚才眼中还盛纳着银河系的人,只是一抬头的功夫,眸子就变成了黑洞,将所看之物一下子全部吞噬了进去,所到之处,寸草无生。
"我……"苏小沫心底里发凉,连带着手指也冰凉了起来,狠狠的攥在一起,想要留存点温度。
"你总是这样,总是这样……"
薄唇微启,隐约间有种危险的萎靡,手指微松,仿佛瞬间失去了力量,手里的提灯堪堪砸在地上,沉闷的一声。
灯光更为摇曳了,忽明忽暗,照在安言的脸上,一边白皙,一边隐匿在黑暗中,阴惨惨的瘆人。
"苏小沫……你以为你今天能呆在圣露,能和顾澜在一起,是谁赐予你的,嗯?"安言的声音微低,染上了一抹华丽嗜血的味道。
下巴被用力抬起,下颌骨的疼痛让她不得不直视着安言宛如黑洞一样冰冷沉默的眸子。
他在看她,却又没在看她。
摄人的眼眸中找不出哪怕是一丝丝的光芒,甚至映照不出她的影子。
心底的寒意一点一点的上升,莫名的恐惧挤压在胸口,让苏小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像很久很久之前,那个晚上,也是这样冰冷粘腻的目光,修长的手指游走在她周身,像一条盘曲着想要把她呑拆入腹的蛇。
"没有我,你什么也不是……"男人的嘴角带着嘲讽,诡异的妖艳,"你甚至连买吃的的钱都没有"。
苏小沫闻言一怔,心下一阵酸涩,下巴好像脱离了他的控制,男人堪堪的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努力压抑着浑身的戾气。
喉咙有些干涩,说话说的有些艰难"你可以把我送回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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