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再次行刺

作者: 鸢飞倩兮 字数:2065

  “郡主,王爷那边来信了!”瓶儿向正在低头看书的琅桦道。

  “哦,什么事?”琅桦头也不抬的问道。

  瓶儿无奈,只好取出密令道:“王爷说,颜厂行刺失败,希望郡主主持大局,再作筹划。”

  琅桦似乎早有所料,依然没有抬头道:“去找玉先生,告诉他让张氏兄弟准备行动!”

  “是”瓶儿依令退下。

  琅桦终于放下书,轻喃道:“父王啊,你何必苦苦纠缠一个郡王啊!”

  次日,清平郡王代天子祭陵,所有在凤阳的文武官员,一律随祭,唯有琅桦郡主称病未去,说来清平郡王是外姓郡王,身份远没有嫡系的琅桦尊贵,但是他是代天子行事,所以也只派了王琉前去探望。

  皇陵内苍松翠柏,陵殿巍峨,御道两侧石马林立。清平郡王走到一座偏殿的阶下,停下脚步。

  王琉转过身来,阻住众人去路道:“郡王进殿更衣,请各位稍候。”吩咐已毕,指挥十六名小太监随小林子去摆祭品,自己和孟明、另一个黄面侍卫等一齐走入偏殿。

  不一会儿,清平郡王从配殿走了出来。他换了一身素服,虔诚垂首,默默致哀地向陵寝走去,众人被阻在外面,只好跪在当地陪祭。

  终于清平郡王从寝陵退出,颜厂立马上前,跪地请示道:“请郡王瞻仰陵中圣迹。”

  清平郡王并未答话,那黄面侍卫哑声喝道:“郡王祭陵劳乏,需要在此歇息。列位大人请各自回府,不用再行候驾。”

  颜厂脸色陡变,他知清平郡王已经起了疑心,对于这种行刺之事,他本就心虚,如今更是惊慌不已,抬头看,文武官员分头散去,他知道也忐忑不安地离去。

  绕出陵殿,他眼睛一亮,却见遮了面的琅桦郡主隐在一旁,急急上前参见。

  琅桦今日称病未出,但是年汇仁既然要她杀掉清平郡王,那她就一定要完成差事,这时见了颜厂,偏头问道:“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颜厂微微点了一下头,心头还是有些不安,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们说话间,一大群百姓模样的人从四面街道上涌向了皇陵,为数不下百人。按例,一个郡王来原籍祭祖,是不准许也是不能够禁止老百姓参谒拜见的,何况清平郡王素有亲近庶民的习惯,更不是驱赶百姓,把刺客藏于百姓之间,倒真是防不胜防。

  忽然间百姓一阵欢呼。琅桦放眼看去,清平郡王已从陵内走了出来。众百姓齐呼“千岁”,齐齐地拜倒在道路两旁。

  清平郡王急跨马背,从跪拜的百姓中间迅疾穿过。王琉,小林子等将祭品随手抛给百姓。清平郡王的马跑得很快,几乎是一闪而过。眼看就要从人群中通过。然而,蓦地一人猛地把身子一挺,喊了一声:“千岁金安!”

  这冷不丁地一声怪噪,把郡王胯下之马陡然一惊。就在这时,忽见百姓丛中有两个低头跪拜的人一齐把双手一扬。当时,情况很乱,众多百姓欢呼鼓噪,这变故又发生在一瞬之间,连附近的人都几乎没有发现。

  琅桦轻轻地吐出两个字:“成了!”接着喊了一声“快撤”,话未落音,已飞跃马上,一抖丝缰,那马领先驰去。颜厂紧随其后。等琅桦回到衙门,已是万家灯火时刻。

  次日琅桦刚刚起床,颜厂就匆匆而进,大惊失措地将清平郡王毫发无损的消息告诉了琅桦,并将一个铁匣递给琅桦,说是晨间郡王召见,特意送给她的。

  琅桦捧着铁匣子的双手微见颤抖,俏眼一闭又猛地张开,双目含煞,一下子打开了铁匣,只见里面放着三支没羽的弩箭和五支黑虎钉。这八只暗器打制精巧,通体闪着蓝光,显然是喂过毒的。

  颜厂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急呼:“郡主救我!”

  琅桦颇有些无力地瘫在在椅子上,这一趟江南之行,处处不顺,当真是时运不济,只是她并不慌张,反而饶有兴趣地望着颜厂道:“颜将军何必惊慌,郡王又没问你护卫不利之责,至于行刺的两人,不过是刁民反贼,不用说郡王问不出口供,就是问出来,又有几分可信度呢!”

  这般无赖般的言辞,说得颜厂一愣,他讪讪的躬手道:“郡主教诲的是,卑职,卑职告退!”

  然而不过半个时辰,玉无痕就忧心忡忡地前来,带着琅桦转向后院,只见地上躺着两具死尸,面容乌黑,身体扭曲,胸前各贴着一张字条,上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分明是说他们是被自己的阴毒暗器所杀。

  琅桦盯着这两具尸体,愣了半天,才挤出几个字道:“查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吗?”

  玉无痕跟随琅桦多年,从未见她败成这样,愤愤不平道:“还是那个什么天心门,属下查到刘枫化妆成书生,与清平郡王接触,并扮成了他身边的黄面侍卫,有他护卫,清平郡王才逃过一劫!”

  琅桦沉吟半晌,摇了摇头道:“张氏兄弟是父王重金聘请的暗器好手,他们打暗器的手法既狠又准,巧妙异常。武林之中,正面对敌,能躲过去的人也并不多,是顶尖的刺客,他们杂在人丛之中突然袭击,神鬼难防。刘枫是你交过手的,你觉得他有这个本事吗?”

  玉无痕老老实实地道:“属下是自问没这个本事,天心门虽以轻功著称,更为灵活,但是属下断言刘枫亦没办法再仓促之间接下张氏兄弟的暗器。”

  他顿了顿又道:“郡主,会不会是肖秋,还有那个号称嗜血苍鹰的刘枫的大师兄假扮了清平郡王?”

  琅桦微微眯起双眼,轻笑道:“玉叔叔,看来我也是富贵惯了,这点小伤就休养了这么长时间,还真是不像话呢,给我备马,我去跟表哥叙叙旧!”

  玉无痕下意识地拦道:“郡主三思,这个时候去找清平郡王,怕是不妥!”

  琅桦再笑:“玉叔叔,我又不去找表哥摊牌,不过是提醒他,刘枫是在逃的犯官之子,还与魏涵的死有关,要他交人罢了,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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