霂凉是真的没想到墨殇能这样回答，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墨殇美滋滋的看着霂凉，似乎对霂凉的无话可说感到开心。霂凉半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落揉了揉墨殇的头发：“做好了，别掉下去。”
墨殇乖巧的点头，那个样子，大概只有在白落他们才会出现。霂凉知道，墨殇并不是那种真的乖巧的孩子。他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但她知道，绝对不是乖巧。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女孩子根本就不是他们所看到的那个样子，她一点都不乖巧。唯一的乖巧，全是给了白落。他不知道为什么墨殇会是这个样子，但是他总觉得，这样的墨殇很奇怪，是他说不上来的感觉。
“妈妈，我才不会呢！”墨殇嘟起嘴，模样还是很乖，霂凉没办法在她身上找到从前的影子。但是他是知道的，她根本就不像看上去那么乖巧，满身的邪佞劲儿，可以说是和“乖巧”这个词毫无关系。
可偏偏，在白落的眼里，这就是一个乖宝宝。
他不知道墨殇是怎么做到的，但是莫名的，他就觉得，这样的事情他不适合知道，大概就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才好。墨殇不知道霂凉是怎么想的，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只是潜意识的觉得，这样做对谁都好。
因为年龄小，所以她对很多事情还是懵懵懂懂的。但是也是因为年龄小，所以很多事情她都是凭着最本质的的感觉去做。都说小孩子的感觉最准确，因为没有其他主观因素，所以反而要比瞻前顾后的大人要准确得多。
墨殇笑了笑，乖巧的样子让白落笑了笑。墨殇能感觉得到，白落似乎很喜欢她这个样子，并不是那种单纯的喜欢乖巧的孩子，那种感觉她说不上来，就好像是......害怕她成为另一个样子。
害怕她走上一条不归路一样。
她不明白，但是她能感觉得到。
如果白落不想看到她那个样子，那她就不让白落看到。她没想别的，只觉得既然白落不想看，那就不给她看。也正是因为这么单纯的想法，她几乎骗了白落大半辈子。
“好好好，我知道的。”白落笑了笑，似乎觉得墨殇这个样子是真的可爱。对上墨殇那双黑到极致的眸子，霂凉只觉得从心底发凉。因为这双眼睛看起来，实在是太干净了。
正是因为太干净了，他才觉得恐怖。
因为他实在是清楚得很，墨殇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一面，所以......霂凉不愿意深思下去，只觉得，墨殇这个女孩，心思深得猜不透。
也许是他多想了。
小孩子，心思简单，却又敏感得很。
“妈你别高估她，她有脑子么，蠢成这个样子。”霂凉一本正经的开口，但是他还穿着墨殇的裙子，声音也软软的，根本就没有什么气势可言。墨殇不乐意被霂凉这么说，立刻张牙舞爪的要动手。
霂凉虽然人小，但总归不可能让墨殇就这么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