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隐隐,枫影绰绰。
卢月坐在轿子里,手搭在窗边,神情涣散地将目光投向人群稀散的大街,呆呆出神。
夫子那句琢磨不透的话,究竟要表达什么?
为什么韩朗需要人陪?
果然是有什么事么?
“轿夫,麻烦加快点步伐。”
卢月突然撩起帘子,探出头对轿夫说。
还是快点回去看看韩朗好了,不然她的心实在放不下。
“是。”
果然速度比之前快了许多。
轿子因加快步伐,稍微有些颠簸,卢月只好扶住窗边,稳住身子。
很快,轿子停了下来。
“瑜公子,到了。”
轿外的轿夫,沉声对着卢月说。
“知道了。”
卢月跨步下来,脚步匆忙地往府内走。
一踏进门,卢月就觉得气氛压抑消沉的很。
周围的侍从如同往日一般,同样是在各斯其职。
但卢月就是莫名地觉得他们脸色有异,如乌云压顶般低沉。
“知道少爷在哪么?”
卢月拉过一位年轻侍从,轻声询问。
侍从呆滞着神情,指着朗心阁的方向,低哑着嗓子说:“少爷还在朗心阁。”
还在朗心阁?
卢月皱了皱眉。
该不会从早上一直都没有出来过吧!
“少爷,一直都在朗心阁么?没出来过?”
卢月紧张地问。
“是啊,一直都没用膳,不过我们都习惯了。”
侍从淡淡地回答,似乎见惯不惯。
习惯?
习惯什么?
“这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样说?”
卢月不解地追问。
看来,这里的每个人都知道发生什么事,就只有她蒙在鼓里。
“你不知道么?”侍从讶异地看着她,“今日是夫人的忌日,每年这个时候,少爷就会把自己关在房里,闷一整天不出来,谁去劝都不行。我们都已经见惯不惯了。”
侍从在提到夫人的时候,神情哀伤不已。
原来是这样。
卢月恍然大悟。
怪不得,从昨天起,韩朗就怪怪的。
她还以为发生什么事。
竟是这样么?
“我们夫人对下人都很好,所以夫人走了,大家都很伤心。”
侍从似乎想起了什么,望着远处回忆着说。
所以,她一踏入韩府就觉得压抑,是因为这般么?
哎!
这么善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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