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以珊小娘子

  他穿白衣也出尘,因此孟透只觉得好看,没觉出不对劲。

  西泽师叔亲自领着人往大堂走,穿过回廊时,言昭含走在靠阑干的一边。孟透他们几个上完早课,手中还握着卷书,看着他们走过。

  言昭含蓦然抬眼看向他,眼神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他额上缚着道布,布巾垂于发间,一长一短。

  孟透心口一痛。

  那是孝衣。

  不曾忘19

  道布一长一短,意味着双亲有一方已身亡。

  也许是这年拂莲的夏天过于炎热,那位夫人再也撑不住了。孟透记得他爷爷也是在夏天走的,他娘说,是因为天太热了。

  薛夜说:“你捂着心口做什么?”

  他回:“心口疼。”

  他小时候不能接受爷爷离世的事实,将自己关在屋里好几天,见到前来看望的母亲就嚎啕大哭。那种痛是真实的,能剥削人的一切感觉。言昭含不是一个善于倾诉的人,他会以最冷漠的方式来使自己麻木。

  这种痛才是深入骨髓的。

  薛夜这晚没背出《与效经》的

  第三章,西泽师叔忙着招待沉皈来客,将他丢给了孟透。

  孟透坐在房里心不在焉地听薛夜拖拖拉拉地背书。他这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他是倒霉,西泽师叔说找个人监督薛夜把书背完,其他人都飞快地逃走了,他慢一拍,就被抓住了。

  他得留下听薛夜背完,如果来得及,还能去晚宴,看看言小公子。

  薛夜背着背着眼睛都合上了,骨头软了似的趴在了桌子上,直接将书籍盖在了脸上。

  孟透双手环胸坐在仙鹤椅上,神游回来就发现没了声,踹了几下一旁的桌腿:“嘿嘿嘿,醒醒,‘夫为道者’那一句还没背完呢。”

  薛夜被震醒了,睡眼朦胧的。他将掉落的书重新盖回到脸上:“你就不能放过我吗,你跟师父说我背过了不就完了。”

  孟透揪住他的后领:“他明天还是得抽你背书。你以为你逃得过去?起来起来,少说废话。我可是在这里陪你挨饿的。”

  薛夜撇撇嘴,用手肘支撑桌面,坐得端正了些:“夫……夫为道也……”

  孟透随手拿起桌上得一卷画丢过去:“什么为道也,夫道者。”

  薛夜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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