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铁文具盒就是有这个优点,用多大的力都不会坏。
于喻从右前方一溜烟地跑回到座位上,拍了一下允薇的肩膀。
“帮你报仇了。”
允薇向那边看了看,是丁小周的座位,她眉毛立了立,表示不解。
“谁让他昨天欺负你,我在车上都看见了,只是猩叔不让我下车,否则我当场就将他大卸八块。”于喻边说边将牙咬得滋滋响,像刚从鼠洞里出来耗子一样。
允薇摇头,说:“他没有欺负我啊。”
“那怎样算欺负?你别告诉我,你觉得他们是好人,允薇薇我跟你说,这个世上没有那么多好人,无缘无故对你好的人,都是对你有利可图,他们以为咱都是小孩呢?一个棒棒糖就会跟着走吗?我们没有钱买棒棒糖吗?”
于喻将手伸进桌堂,拿出来一把棒棒糖。
允薇看了看丁小周的那个被拍瘪的文具盒,觉得它真是可怜。
摊上这样一个主人,也是一种命运的安排。
在这个学期里,那个文具盒如不死之神一样,被拍瘪了再被按压回原形,如此反复,不计其数。
有钱人家的小姐,多数是任性的。
这半路成主的于喻,在任性方面的功底更是修炼到家,炉火纯青。
但班级的同学很少因此遭殃,受攻击的对象大部分都是丁小周。
他们两个人如上辈子的冤家今生难得相遇,必要好好盘盘旧账,势必要论一个高低。
于喻说丁小周是贱性不改,基因是主因;丁小周说于喻是笨呆如猪,智商是硬伤。
每次吵架,丁小周不怕于喻跳高跳远又唾沫横飞,就怕她安安静静地看着他笑。
每到那个时候,他虽是面不改色,实际心里已哆嗦的不行。
其实于喻也没有什么神功能让他如此忌惮,只不过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去给他的自行车后胎扎一个洞。
但于喻也够“义气”,做的并不绝,每次扎完胎,就会往丁小周的文具盒里塞二十元钱。
不多不少,正好够换个胎。
有人会说这很好啊,经常换个免费轮胎也不错。
但如若知情,都会对丁小周表示同情。
因为离青峰学校最近的补胎店也要两里地。
这个距离与车速和步速分别相除,得到的时间便是:同一时间出校门,允薇已经骑着车子早早的到家了,丁小周刚到补胎店。
如此多次,即使两人没有吵架,丁小周在看到于喻的笑脸时都会反射性地跑到停车处将自己的车子移到某个墙角胡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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