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羽探头一瞧，是个小小的布偶，女人模样，衣着华丽，云鬓高挽，只是面目痛苦，七窍流血，身上还扎着数根银针，一张布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丙寅壬辰己酉戊辰”，略略思索，莞尔一笑。
小怜匍匐在地，清晰的回答：“奴婢认识，是奴婢上月被丽妃娘娘叫来描花样子，趁人不备，放于娘娘床榻间隙的。”
朱棣倒没想到小怜承认的如此的干脆，楞了下，锐眼紧盯着她道：“在宫内行巫蛊之术，你可知道是凌迟的罪名？”
小怜身子颤抖了一下，低头道：“因以前在御花园得罪过丽妃娘娘，遭到训斥，心里不忿，奴婢才一时糊涂，闯下大祸。求皇上开恩。”
此时躺在床上呻吟的徐秒嫦有气无力道：“皇上不必追问了，谅这无知小婢若无人支使，断不敢行此大恶，妾妃不愿为此伤了宫中和气，就此作罢吧。”
这真是咬人一口，入骨三分。若羽恍若未闻，面容平静的随手拖过桌上的一个围棋枰，执黑白二子于手，摆开了五子棋。
小怜却猛然抬头大声道：“全是奴婢一人所为，并无人指使，求皇上明察，奴婢死也无怨。”
旁边莫氏却阴测测的说了句：“小怜，做奴婢的何必代人受过，这个罪名可不是你一人能背的，你还那么年轻，就不想想你宫外的老母了吗？”
小怜泪如雨下，却是咬住唇，不改其言，声称就是自己一人所为，与人无涉。
徐秒嫦却在此时惨呼心口大疼，厉声哀求道：“皇上，这奴才如此刁滑嘴硬，必是有恃无恐，今日纵然剐了她，日后臣妾还是会遭人陷害，不如就赐臣妾一死。大家清净吧。”
莫氏从旁恶狠狠*道：“皇上，不动大刑这丫头是不会招的。不如给她点苦头，看她说不说实话！”
朱棣正犹豫间，就听“哗啦啦”棋盘被若羽纤手抹乱，她笑吟吟的站起身来，从袖里掏出一方丝帕来到跪着的小怜旁，替她擦了擦眼泪，轻柔的说：“真是个实心眼的傻丫头。”
转身笑对朱棣说：“皇上，小怜如今在朝露殿当差，我对小怜又曾有恩，这疑来猜去的，好像我都脱不了干系。不知丽妃娘娘是不是在说，我就是主使之人呢？”
徐秒嫦垂下明眸，淡淡道：“无凭无据的，本宫可没如此说。”
若羽气定神闲的拾起那个布偶，仔细端详着，自语道：“娘娘如此美艳，这布偶可不像你，忒丑了点。“想起来似的，“哦，有一事要请教娘娘，望娘娘能教我。”
徐秒嫦冷冷道：“郡主请说。”
若羽拿着那布偶摆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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