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并不是做给他们看。如果不是自己脑筋实在错乱得厉害，我或许真能投其所好地打起精神来讲两个笑话，专属于十六岁少年的，捎带黄色——当然是关于女人。想到这件事，我忽然有种冲动，不知道该把日历年表从2010调到2012还是怎地，不是毁灭地球，不至于——我还能活下去，可该怎么活？我完全不清楚十四岁的男孩子该想点什么干点什么——我尚且过过，过去的时间也不长，就是两年前。我不安，很不安，心里一次比一次虚伪地敷衍着自己：‘希念希，你努力想一想，再想一想，总会想起来’。时光倒流，我竟然可以过两个十四岁，两个十五岁——我是多么超前地预支着自己的生命，而编剧的神来之笔又是多么地有创意。想象一下，十二岁的我过的是十四岁人的生活，八岁过十岁的，四岁过六岁的，刚出生就过两岁的——
我一岁的时候在干什么？
永远也想不起来了。
——过期作废，逾期不补。
吃喝拉撒睡，小便失禁，大声啼哭，躺着进食，爬着移动；突然间都环上了圣洁的光圈，影影绰绰地闪着光，离轮廓有一段距离，很知道分寸的样子——我知道它们是鸡肋。
再睁开眼睛，纯惯性，自动跳过了做决定的步骤。我看见熹微的日光，凡是它囊括下的事物，每一个细节都被无限度地放大、再放大，丝丝入扣。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肯定这是又一天了，也许我从来没在霞光消退之际起过睡意，自然更不可能在百鸟归林时醒过来——一觉睡了十几个钟头，有梦，连贯完整的，一点都没有惊扰到我。所以说心大命才大，我命大是连我自己都承认了的，自然反推也无可厚非。充要条件——可如果不是希晟磬，我实在想不出自己活到现在的理由。
......
笔读小说网 |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