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大半夜的牟文绶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的营帐，都后半夜三点多钟了，毕竟是近五十岁的人了，在半梦半醒之间进入了梦乡。
皇城内不是有房子吗？有，还很多，虽然都已残破得很，但总比帐蓬强得多。不过，那是你普通人住的地方吗？能够进入皇城托福于战争，不然就是死罪。
正在熟睡的牟文绶被他儿子牟国卿推醒，实在太累了，城外呐喊的声音都没有吵醒他。睁眼一看，已经日上三杆。
“怎么回事？”
“父亲，清虏在进攻西门。”
“快走，看看去！”
等到了西门，情况已经非常严重，护城河已填出了数条马道，清军蜂拥而上，架云梯，砸城门，眼看着城池将破。
“快，从其他各门调些人来！”
“父亲，敌人攻其他城门怎么办？”
“别管那些了，守住一时是一时。”
牟文绶登上城头，高呼：
“弟兄们，牟文绶在此，守住皇城，本大人必有重赏！”
刚说完话，拣起城头的一块石头，还没有半个西瓜大呢，哪管那些，牟文绶顺势扔下去，砸向清兵。
说实话，世上本来就是有怕死的将，没有怕死的兵。当官的如此，士兵们受到极大的鼓舞，登上城头或登到一半的清兵被打压下去。
可是，在城墙下的清兵并没有后撤，不大功夫，经过简单的组织，清军又发起了新一轮的进攻。
牟文绶操起已经装好火药的鸟枪，点燃火绳，探身向城下瞄准，扣动板机，一声枪响，一名清兵倒地。
几乎同一时间，牟文绶肩头也中了一箭。
“父亲，你中箭了。”
牟国卿想去搀扶跌坐在城头的牟文绶，牟文绶一推牟国卿。
“别管我，快去守城！”
牟国卿擦了擦不知道是汗水还是眼泪。
此时，几百明军登上西门城头，从其他各门调来的人到了，清军的又一波攻击被打压下去。
这时，一匹战马飞驰而来，到了西门高喊：
“总兵大人，援军到了。总兵大人，援军到了。”
“在哪？国卿，快来搀我。”
牟文绶步履阑珊走下城头。
“总兵大人，你看。”
牟文绶顺着那名士兵的手指方向，见一队人马跑步而来。
“那是护国军！”
靛蓝色奇异的军装，这是护国军的标志！牟文绶长出了一口气，他见过护国军，更听说过护国军的英勇。
还没等牟文绶等人看明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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