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朗的焦躁都被了空大师看在眼里,他微笑着说:“子朗,和你在山中这几日甚是愉快,老衲也该回寺里去了。”
子朗微微一笑,说道:“大师,不是说好了住半个月吗?”
了空大笑:“当去便去,坐卧随心!这一次算我毁约。”他站起身说走就走,当真是洒脱随缘。
送走了空,荆楚笑着说:“子朗,我已经给你备上了马车,你是不是现在就回去?”
子朗笑道:“既然都这么迁就我,那我----回家!”
深夜,漏断人静秋寒。春儿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给子朗写信了,他会不会难受呢?这一招管不管用啊?
子朗,你什么时候才肯回来,春儿一个人在家,这日子真难过呀。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她一根一根扳着手指,嘴里念叨着:“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子朗。”那小手露在被子外面,没一会儿指尖就冻得冰凉。
念完这一首,她又换了别的:“原上猪,越长越胖乎,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不对不对,要把春儿和子朗的名字都加进去才好,那就“野火烧不尽,春儿亲子朗。”刚一念完,她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直捶床,险些岔了气
“小姐,我听见咚咚的响声。您没拿脑袋撞墙吧?”龙井赶忙从外间床上爬起来,点了根蜡进来看她,撞墙?春儿忙说没事。然后接着捶床笑。
“吱呀”,小院地门被推开,春儿的心狂跳了几下,马上止住了笑声,一面叫龙井去看看,一面坐起来伸着脖子听动静。还小声嘱咐了一句:“要是他回来,说我睡了。”龙井点头出去,果然。春儿听见她说:“爷,您回来了。”
然后,春儿捂着心口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响起:“少夫人睡了吗?”
春儿激动地简直想跳起来尖叫,回来了,春儿地相公回来了。她平复了一下狂躁的心跳,以最快的速度拱进被子里装睡。
只听龙井答道:“早就睡下了。”
“是不是病了?”
“可不是,小姐说她得了相思病。”春儿在屋里听得眉开眼笑,龙井这小妮子真会说话。
“何公子前些天来过吗?”
龙井老老实实地回答:“没有啊,何公子好些日子没来了。”
沉默,朱子朗在沉默。
春儿一个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她连忙捂住嘴,身体却在被子里笑得花枝乱颤。
龙井进来点亮了纱罩灯,柔和的光线照亮了整间屋子。子朗叫龙井回去睡,然后踱到床边,看着那缩成一团的小生物。只见被子里的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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