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染上瘟疫被隔离的人,一个个形容枯槁,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叶三针虽看不见他们的脸,但那种绝望死寂的气息,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掩盖。
不一会儿,又有士卒抬着担架送了人过来,叶三针对一旁的张太医道:“你在此等候,我先去诊探一番。”说着,便用一块白布将口鼻捂住,进了隔离区。
脚步停处,叶三针已然站在方被抬进来的那名女子面前,她蜡黄瘦削的脸瞧着病恹恹的,全然不复昔日如花的面貌。
引他进来的士卒,便是抬这名女子的人之一,只听他说,此女原是醉烟楼的琴姬,名唤秀秀。
叶三针蹲下身,一边取出银针一边道:“姑娘莫怕,我是大夫。”
针未落,只见那女子阻止了他的动作,孱弱微微地说道:“这疫病已是不能见好,大夫,你不必费心为我治了。”
“姑娘相信在下便可。”叶三针推开她的阻挡,语气定定道。
秀秀见他这般执着,终于是没能拗过,也就任他往右手脉搏上扎了一针,又在后颈处扎了一针。片刻,待叶三针将银针拔出,上面却泛着微黄,再嗅其味,竟隐隐有股怪异的味道。
刚出来,张太医便看到叶三针凝重的脸,不由上前问道:“师兄,这疫病是否有方可治?”
“此非天灾,乃人祸也。”
“这……师兄何意?”闻言,张太医惊骇。
叶三针对张太医接着道:“这非是普通的疫病,若我诊断的不错,这些人根本不是得了瘟疫,而是中毒。在北域有一沼潭,名为黑潭,其方圆几里寸草不生,却有一种植物可在黑潭中生存。”
“师兄说的,莫不是赤藤?”张太医惊悟。
没错,如果是赤藤……
叶三针继续道:“赤藤,其状似蛇,其色如火,本无毒,但若将其搁入水中,这水便成了剧毒,然而更可怕的是,这毒进入体内,还会通过唾液扩散。”
“究竟是什么人,会作出如此骇人举动!”张太医脑门一阵冷汗,幸而发现的及时,如果不然,恐怕整个大靖都将陷入危局!
“此事,还是由你禀报皇上。要解此毒,须采集些百香草,我得回药谷一趟,你且一并告知。”叶三针嘱咐道。
“师兄……”
只听张太医欲言又止,叶三针转过身来,问道:“还有何事?”
“师兄,劳烦你……替我看一眼师父,可否?”张太医褶皱的脸上,似含着一层悲伤。
“好。”
叶三针应允了他,随后转身而去。
张太医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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