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透还想靠近一些，这时他身后出现了灯笼的光亮。
“你离她远一点。”
那是言昭含的声音，很冷很冷。
不曾忘15
时运不济。
孟透错过了晚宴，从西苑回来后，还被人叫走，去言书涵那儿坐了会儿。言书涵开口就问：“孟透，你对我家妙儿有意吗？”
那段时间里，孟透如坐针毡，所幸给敷衍过去了。倘若是一年以前，言书涵问起这句话，他估计得飘飘然。可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连做梦梦到的都是言昭含那张偏白偏冷的脸。
他总不能跟言师叔说，他看上人家的小儿子了吧。
孟透诚恳问道：“言师叔，您以为霍止如何?”
言书涵的眉头蹙起来了，倒像是孟透说错了话。孟透以为是因为荐他人惹得师叔不悦，正要开口补救，就听到师叔说：“寒门弟子，不足为意。”
好个寒门弟子。孟透的神情也凝固了。
言昭含刚刚在西苑同他说的话，如冰凌一般刺来：“言书涵是你们眼中的正人君子，可他背地里做过什么肮脏事，你们怎么会知晓。”他轻笑：“呵，所谓君子，不过如此而已。”
孟透在西苑遇到的那个疯女人，不是别人，就是言昭含的娘亲。她没有病逝，言家对外如是宣称，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她害了疯病，近来又得了时麻病，不能近人，言书涵便下令把她锁在了西苑里。
言昭含一日三次提着食盒去西苑，每晚侍奉娘亲睡下，才从西苑返回住处。
“奉也剑竟是出自山野屠户？他忘了他当年是怎样跪在我姥爷家门口，求着我姥爷将我娘亲嫁给他。我倒是猜不出，他求的到底是娶我娘亲，还是那把旷世神剑。言书涵出身微寒，如今披着人皮，算是人模人样了。”
言昭含说这些话时，满脸的嘲讽与冰冷。即便如此，孟透还是看得心头突突地跳。
孟透出屋子前，对言书涵道：“不知您可否听过一句话。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
他这句话说得过于冷淡，离开时没看言书涵的脸色。
入夜后，沉皈山庄里的灯笼都点了起来，整齐地挂在回廊上。四下寂静，孟透踩着光，到厨房找点吃的。
厨房里有翻东西的声音。言妙背对着他，正在蔬菜堆里翻找着。孟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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