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御阪蕴涵

  (29)说青莹新婚叙李家旧情

  这天晚上22点、广播里放熄灯号刚放到一半,突然喇叭里传来了夏青那熟悉的带金属音质的男高音:10月16日15点、也就是今天下午3点,我国第一颗原子弹在罗布泊爆炸成功。它标志着核武器被苏美两个大国垄断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中国从此跨过核门槛,从此不再屈从别人“船坚炮利”的威胁,一个多世纪以来的被压抑的民族自尊,至此获得了最大的释放……,我们都表示了热烈的祝贺。

  第二天上午班里组织了讨论、大家七嘴八舌议论开了……;通过讨论我们认识到;在冷战环境下,是否拥有核武器,是一个国家在国际事务中能否拥有发言权的最重要的标识。现在我们有了核武器,还要拥有更强大的国防力量、这就要求我们每一位军人努力训练、认真学习,争取早日加入的国防阵线!

  中午,通讯员送信来时,我看见有梦莹的挂号信,心想不知李妈会怎么回答莹莹的疑问。今晚会面一定不会轻松。

  果然,晚饭前全班纵队集合在讲事时,(因我俩的八、九组在班纵队时紧挨着,两个人都是付组长又都排在队尾)她把一封信递给我、哑着嗓子小声说:“你先看一下,俺们会面时再详说!”

  “你怎么了!喉笼这沙哑?”

  “别问,看了你就知道了!

  当晚食堂供应的打卤面,我抓紧时间吃、几乎是把面条倒进肚子里的,然后赶紧去宿舍看信(因为组里小子们爱开玩笑,要是冷不防把信给抢去了,又闹又念的,那还了得!):

  “妮,我的宝贝!亲吻你!

  今天—就是你长大、独立决定你的命运的日子,是我盼望已久的关键时刻:

  是的,那次你在小姨家听到的话都是真的:

  你那薄情的爹姓李叫青莹!是个共产党的大官;他的事我不想详说!

  娘的确是北平外文系学生,在参加学生运动时认识了你爸、后嫁他随军。1947年3月我怀了你。

  在一次突围战斗中、我亲眼见你爹被打死掉入河中,因而万念俱灰,只想回老家把你平安生养成人、以留下他李家的血脉。可回家时你外公见我单身只影挺个肚子回来,不问青红皂白就骂我厚无耻,有辱李家门风,把我赶出家门;我恨爹太狠,发誓永远不回这个家、只好回头找部队,过河时被粘泥把两只鞋粘住掉在了河边上。而我在急切中又坐错了车,南辕北辙地到了关口。

  那时的关口还控制在国民党的手中、根本无法联系上我的部队;而我盘缠用尽,在一个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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