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喜欢喝酒。”
冷淡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一个重重的人影飞了过来，半醉的傅尘伸手一接，顿时清醒过来，他站起身子，用手探顾易之的鼻息，发现如常般清浅，舒了一口气，对暗处缓步行来的商羽拱拱手。
商羽错愕，但是她快速的收起自己的表情，露出冷漠的神色，傅尘早就习惯了她的冷漠，依旧恭敬的说，“感谢你的不杀之恩。”
商羽瞟了一眼顾易之脖子上的捆魂锁，皱了皱眉，依旧没有好脸色，傅尘站在她的对面，指了指石墩，对商羽说，“韦将军他——走了。”
商羽神色未变，只是一直盯着酒壶，傅尘自顾自的说话，“我虽然不愿意正面和韦将军对质，但是旁敲侧击了好几回，他对凝儿的身世采取了谨言慎行的方法，我也不好逼问得太紧，可是谁知道，他就这样走了。”
“你不觉得古怪吗？”商羽虽然还是淡漠的神情，但是眸光中闪着点点泪花，她看了一眼木讷的顾易之，知道他的灵魂还被镇压，有点放心，于是开始把目光的焦距投放在傅尘身上。
借着清幽的月光，商羽清楚地看到傅尘的缕缕银丝，清风拂过他的脸颊，他的肌肉开始凹陷，眼睛开始浑浊，再也不是清亮少年的模样，她心生疼惜，扭头看了一眼顾易之，傅尘何尝不是，也是从青年的英姿勃发威风凛凛到中年的郁郁不得志，再到如今暮年的沉沉死气，顾易之呢？也要重蹈覆辙吗？
缘由都是女人。
“易之他……”傅尘喝了一口酒，闷闷道，“我不愿他和我一般。”
商羽默默不语。
“他还年轻，大好前程刚刚展开，不该在情爱上栽大跟头。”他又闷了一口酒。
商羽依旧默默无语，目光如炬，盯着傅尘额头跳动的太阳穴，傅尘自言自语，“真想回到认识你之前，”他忽然仰头，逼着眼泪流回肚子，“你何必认识我们这群人，一群人渣，总留烂摊子给你收拾，何必呢？何必认识我们，摊上我们，我和昌犁，尤其是我，哪里尽了半分大哥的情谊？”
商羽的目光软了下来，她的手握紧了几分，月光笼罩下的脸显得明亮了许多，阴鸷的气息似乎被月光柔化了几分，因而有了几分楚楚动人。
“我一直不敢去看昌犁大哥的遗孀，瑶疆一战，我知道我们三人已经是决裂，我们本来就立场不同——”她突然不说话，沉默了下来，他们都明白，他们三个人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他们仨人之间的关系也不是简单的闹了点小别扭，睡一觉又是朗朗晴天。
道不明说不尽，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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