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川不想跟他在这儿扯，拽着慕寒的胳膊往外走。
慕寒拖着懒懒的步子，不急不慢的说:“诶，诶，洛小川，你拽疼我了。”
车子从一片幽黑的林子里穿出来，后视镜里的女人站在寂冷的夜里，冷白的脸上没有表情，视线却是贪婪又缠绵的对上了洛小川的眼睛。
她的头发被狂风撩起，整个人像是要瞬间被吞噬一般，眸子僵硬，眼底是赤裸裸的欲望。
但是那欲望太过于空洞，让人觉得一切都是假的。
洛小川猛转了转方向盘，车子从小道尽头怪了个弯儿，将叶音的身影彻底的抛在后面。
一路上，洛小川紧紧绷着下颚，表情阴沉。
慕寒点了根烟塞进嘴里，侧着脸，弯着一双细长的眼睛看他。
他吐了口烟雾，调侃:“生气了？”
洛小川没说话。
慕寒把烟伸出车窗，磕了磕灰。
慕寒:“是生我的气呢，还是生你自己的气？”
洛小川抬眸，眼底的阴霾更浓烈了些，他扭过头，死盯着慕寒，说:“你想说什么？”
慕寒:“没什么，你知道。”
他担心叶音伤害慕寒是真的，但是想来看看叶音也不假。
他或许只是想知道她究竟有没有死。
可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究竟希不希望她活着，理智告诉他不应该希望她活着，可是心里又似乎在渴望着另一些东西，他不知道人的目光可以绝望成那样，不知道一个人内心腐蚀成什么样子才能变成一个如此完整的躯壳。
他享受惯了她在他面前弯着嘴角笑，即便不屑，即便讨厌，却也没拒绝过。
现在她突然活了过来，突然像变了一个人，突然不再用期待和炙热的眼神看他，取而代之的是晦暗的绝望，和没有温度没有内容的笑容。
他突然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甚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
所以他在生自己的气才对，因为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他没办法再控制住自己的想法和情绪，对于向来骄傲的他来说，太荒唐。
而这小破孩儿竟还看穿了他。
洛小川:“你什么时候跟那个疯子玩儿到一起了？还联合她一起来骗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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