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的时候，我被送走的时候，你也是这么和我说的。一模一样的三个字。”郑安顿了顿，神情逐渐变冷：“但是有用吗？你说完了对不起，能改变什么吗？不能！你不能救我，不能保护我，还不能记住我！”
这个样子的郑康，濒临爆发的边缘，浑身充满了绝望的气息。目光怨恨又犀利，三个比他大好多的哥哥姐姐此时没有一个人敢直视他。平生，从没感觉这么愧对一个人。愧疚的恨不得把一切都重新来过，愧疚的想替他受那些苦，体会那些神伤与绝望。
“我6岁的时候偷偷跑回国找过你们。回去之后才发现，你们的生活过的那么幸福快乐，有没有我都一样的幸福快乐！”
“你……”他回来过？6岁？是怎么偷偷跑回国的？宋易洛无法想象。
“姐姐，我还和你说过话。我们还一起抓过蝴蝶。那天我们玩的很开心。我给你抓了一罐子的蝴蝶，你却把它们都放了。”郑康顿了顿，笑道：“姐姐，那时候我就觉得你很傻！那些蝴蝶就算放回去，它们也活不了多久了，你却还是要可怜它们。”
“至少我不想看着它们死。”宋易洛突然回答道。
“姐姐还是姐姐。”郑康笑容莫名，“这么多年了，你的答案还是没有变。你当时就这么回答的？”
“你想起来了？”程序惊讶，偏头问。
“没有。”宋易洛摇摇头，那就是她的答案。就算会死，也不要死在她面前，让她看见。让她不必那么愧疚，自欺欺人又傻里傻气的活着挺好。“爷爷从小就教我善恶，教我道义，教我为人处世，这些养成了我的品性，无论有无记忆，这些都不会变的。”
程序点点头。但从小没接受过爷爷父母亲人管教的郑康不一样。他不分善恶，不分正邪，他的世界观都是自己建立起来的，这很可怕！一个6岁的小孩子就能逃脱大人的掌控，自己偷溜回国，就算是如今的他也不一定做得到。
“郑康，是我们对不起你！这么多年不知道你的存在，我们很抱歉，但是你为什么有了能力之后不找我们呢？如果我们早知道的话，你就不会……”
“你们不会相信的！”郑康打断程序即将脱口的话。“姐姐出事这几年，家里一片混乱。我突然出现告诉你们我的事，你们谁有时间管我？”
“哥哥在求学，你陪着姐姐去了国外，大姐姐也在国外结了婚，我最想求助的人自己都照顾不了，怎么会照顾的了我？”
“最近这几年姐姐病情好转，回国上学。但你们不也知道了她的病是有后遗症的，压力过大就会让人快速衰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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