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晴说我是第一个真正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男人，想起这事我就觉得尴尬。
那时候我已经决定了要出国，小炜不同意，我就偷偷地办理了移民。周五的时候，他搭下午的火车过来了，我刚下班，一时来不及藏起我的托福书，他见了就跟我闹脾气，无论我怎么哄他，他都不肯原谅我。他靠着床角缩成一团睡了一晚上，泪水浸湿了半边的枕头，第二天他就提早回杭州了，平时他总是要搭星期天的最后一班火车回去的。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是恍恍惚惚的，周二下班后去前进读托福，在公交车上的时候，我想着小炜差点误了站，我喊着“等等，等等，我要下车。”匆忙地挤到门口，听到车上的上海人在抱怨：外地人，不会乘车，要下去的话，早就该换出来了。
看着门快要关了，我钻了出去，结果一脚踩空，摔了下去，“啪”的一下横倒在一个女人的脚下。一个大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当街直挺挺地横在一个女人的脚下确实是挺难为情的，很多在站头上的人走过来围观。我好像是有点摔闷了，爬了几下也没有爬起来，那个女人伸出两只手来拉我，我回过神来，借了点力就爬了起来。
“你没事吧？”她问我。一个绝顶美丽的女人，那时候我的眼睛肯定睁得很大，因为我崇拜美丽。
“没事，没事，有没有吓到你？”我尴尬地笑了笑。
她笑了，笑起来更好看。她说：
“我还以为车上掉下来一个麻袋呢。”她笑得更欢了。
我宭得要死，说了声谢谢就走了。进了学校，上楼梯的时候，听到后面有人叫我：
“喂，你也读托福？”转身一看，是她，真巧。
我们一起找了个位置坐下，我是个腼腆的人，尤其是在漂亮的女人面前，都是她在跟我说话，我就小心翼翼地回话。临走的时候，她和我交换手机号码，我没有手机，就给了她单位的电话号码。她盯着号码看了会儿，说前面的几个数字和她的单位号码相似，问我是不是在瑞金大厦上班，我说是的，她说她也在那里上班，我说我是觉得见着你面熟，她跳起来兴奋地说：
“你就是那种专门有事无事地站在大厅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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