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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灵之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他的父亲究竟是为何入狱，苏王爷也不会让他知道，因为这一切，本就是他所设计，
无论是假账簿，又或是传言，再是欧阳牧野的出现，都是苏王爷的计划。
欧阳牧野不知道原因，他也不会过问，他只是照做。
他与裘灵之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京都的酒楼。裘灵之低着头，一杯又一杯地喝着并不名贵的酒，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脸与眼都红的厉害。
周围的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裘任可之案，裘灵之侧耳听着，不说一言。
“说那么多，也不过是马后炮。裘大人的为人，你我心知肚明，事情究竟如何，是非于心自有判断。“欧阳牧野没有起身，双手捏着酒杯，细细地观察着酒杯粗糙的纹理。
裘灵之正要送往口中的酒杯一顿，看向牧野。
酒楼似有一瞬宁静，百十道目光聚集在牧野的身上。牧野眉间微微挑起，终于将酒杯放下，抬起头来。一双瑞凤眼平静淡然地扫过那些看向他的人，将酒送进口中。
裘灵之的唇角微微勾起，冰冷的眸中染了几分柔和。
第二次见面，是裘灵之举着整理的宗卷倔强地跪在衙门外，希望朝廷出面将案卷重翻，换父亲一个公道。
衙门开了一条缝，牧野看过去，那衙役便打了个寒颤，迅速将门关上。
太阳那么大，毒的厉害。汗水顺着脸颊落下，长期举着的双手开始颤抖，就连眼睛也有了翻白的迹象，可尽管如此，裘灵之依然倔强地跪在衙门前，希望县衙老爷能为他主持公道。
有人劝他，说这老爷明显是躲着他，即便是真的等到了他出来，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裘灵之心中明白，可是他做不到什么都不做。即便是被拒绝了也好，被责骂了也好，至少自己确认了结果，如果什么都不做，那就真的注定失败吧？
头上忽传来凉意，一片阴影打了下来。裘灵之抬头，正见那日在酒楼里出言为父亲辩解的人为自己撑伞。
裘灵之垂下眸，许久才用虚弱的声音说道：“谢谢，但是你大可不必。”
牧野笑笑，瑞凤眼中流露出复杂难辨的亮光，似柔似冰，虽是微笑着，却漠然的发寒，但又意外的让人不觉得难受。
牧野拿过裘灵之手中的卷轴，轻松地夺过并控制住了想要将卷轴夺回的裘灵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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