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宸拍拍顾玉，算是安慰，对梧雨说：“你回院子，拿祛疤的药拿来。”
“主子！”梧雨尖叫起来，“那可是贡品！”
顾玉睁开眼睛，双手撑住苏沫宸的肩头，直起身子要说话，苏沫宸又把她按回去，责怪梧雨：“你怎么话这么多？”
耳边没有了梧雨的声音，顾玉感觉空气都新鲜了不少。
苏沫宸把顾玉从自己身上抱下去，让人坐在床上，看起来还是比自己矮了不少，只得弯弯腰，平视顾玉：“这件事情还是要谢谢你。”
“不客气。”顾玉扯扯嘴角，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冷笑还是嘲笑，总之苏沫宸的表情不大对劲。
顾玉侧过脸不看苏沫宸。
自己是什么表情，关他什么事？
“我还有几日就要回京城了。”苏沫宸说。
“哦。”顾玉应了一声，颇是犹豫了一会儿。
苏沫宸极有耐心的等待顾玉开口，偏偏顾玉抿着嘴思考，一直不说。
直到梧雨回来。
“那什么......”顾玉清清嗓子。
“好。”苏沫宸答应。
梧雨一脸茫然：“你又说什么了？”
顾玉比他还懵：“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苏沫宸一遍抹药一边说，“我会注意的，也会把查到的事情告诉你。放心，这个就是我欠你的人情债。”
梧雨算是明白了，却罕见地没有多说什么。
顾玉想笑，却疼的笑不出来，只能低声道谢。
“我说了，这是我欠你的。”苏沫宸把药递给梧雨，站起来，“早些休息，切记不要沾水。”
“那怎么办？我会臭的。”顾玉嘟囔。
苏沫宸道：“伤明天就好，你今晚别洗澡就行。”
顾玉小声说了一句话，信服地点点头。
主仆二人翻墙离开。
两个人走之后，顾玉摸摸伤口，嗅了嗅药香。
“不错的药——杜老头的秘方，有钱人，这可是千金难买的。”顾玉套上衣服，走出门，把定在柱子上的箭拔下来，掰成两半随意地扔到柴房，还把染了血的箭头擦干净，扭下来扔进水井。拿了块抹布把柱子上的血擦掉，虫鸣声不断，才觉夜深。
顾玉摸索着回房，点上灯，靠在桌边想事情。
一个人影映在窗户上。
顾玉坐直身子：“墨翎瑱？”
“是我。”墨翎瑱走进来，抖落蓑衣上的雨珠。
“下雨了？”顾玉走过去把蓑衣接回来放在一边，以免弄的满屋是水惹人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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