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病有多久了？”陆钦的语气竟变得微弱和无奈，焦虑的目光没有离开床上的人，好像他一离眼，她就会消失一般。
秀姨的身体很差，又长时间地郁郁寡欢。虽然最近见到她的笑颜多了，但是她的身子仍然每况愈下。好几个晚上，长夜无眠，睁着眼睛到天亮。
“应该有几年了，我来的时候秀姨就时常咳嗽，有时候咳得厉害了还会咳出血来。”清炎回答说。
陆钦留恋地帮她掖着被角，语气越发地落寞，轻声喃喃：“该有十年了。她原先身子就不好。”
“陆伯……”清炎想问，可又觉得不合适，就停了口。
“你想问我和秀童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是吗？”想不到陆钦将她心里想问的说了出来。
“是。”
“呵，都十年。”陆钦接着长叹道，“恨了我十年，还不够吗？”
突然，床上的人微微动了动。陆钦如惊弓鸟般拔腿就往门口跑，不忘对清炎嘱咐道：“不要说我来过。”
“咳——”秀姨醒了，虽是虚弱着，但想必方才，脸色已好了许多。想到陆钦方才的惊惶，清炎一笑，这又何必呢。
“有人来过了？”秀姨侧过头来，问清炎。
清炎知她对陆钦的态度，也帮着隐瞒说：“嗯，大夫刚刚来过了。”
秀姨没有再问什么，只是看着敞开着的屋门呆了片刻。
一会儿，只听秀姨说：“进来吧。”
“秀姨你说谁？”
“他的气味我闻得出来。是他来过了吧？让他进来吧。”秀姨无力地闭了闭眼睛，道，“陆钦。”
想不到秀姨竟知道了。反倒显得她可笑了，想要瞒着，结果轻而易举的让人给戳穿了面目。也是，怎么瞒得了。
门外，陆钦站在夜风里，回想起刚才的狼狈逃窜，对自己冷嘲。慌不择路，是怕她见到他吗？还是在害怕着什么？他听到她在叫她，没做犹豫，立刻进门来。一进门，竟对上她注视的目光。
秀童将清炎打发出去了，屋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秀童，你的身子怎么会成这样了？”再也忍受不住她的憔悴，他站在她的床前，懊悔不堪。
秀姨没理会他的关心，看着他悲凉地说：“陆钦，在我临死之前，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哪怕是死了，我也死而无憾了。”
他忍受不了她现在的口气，激动地拉住她的手，宽慰道：“秀童，我一定可以治好你的。”
“呵，我知你医术了得，但总有你回天无力的时候。”秀童凄凉一笑。
她的手无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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